二蛋蹲坐在地上,抱着膝盖,哆嗦着打了几个冷战,一脸惊恐的指着小湾子,就说水里有东西拽他的腿,死命的往水里拉他,边说边露出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。

这时我无意中看了二蛋的脚腕一眼,发现竟然有一片淤青,形状就好像被人用手抓过一样,想来,这肯定就是那个小女孩抓他时留下的指印了。

老头见二蛋没什么大碍,眼睛瞥了几眼水塘,板着脸对我们说:“你们几娃娃个记住喽,以后没事别来这里玩了,更不能下水,这水底下有大鱼,小心把你们几个给活吞了。”

铁柱他们一听吓得跳起来老高,都说怪不得二蛋竟往水里沉呢,原来是水底下有大鱼作怪啊。

我心说,这老头分明是在撒谎呢,明明水底是一个小女鬼,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一条大鱼了呢?

我正想跟老头解释我看到的一切,没成想,他看到我们村的田寡妇正好胳膊挽着筐子,大P股一扭一扭的从岸上路过。

老头顿时双眼放光,就像饿狼遇到小绵羊似得,甚至连锄头都顾不上拿,迈开步子就追了上去。

这老头怎么说也是60多岁的人了,没成想跑得比兔子还快,几步之下就与田寡妇拉近了距离,他一边追着,嘴里还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曲。

紧打鼓来慢打锣喽,停锣住鼓听唱歌吆。

伸手摸姐面边丝吆,乌云飞了半天边儿。

伸手摸姐脑前边呀,天庭饱满兮瘾人来。

伸手摸姐冒毛湾吆,分散外面冒中宽呀。

伸手摸姐下各尖嘿,下各尖匕在胸前那。

伸手摸妹屁.股边呀,好似扬扬大白绵来…………

说真的,别看老头长得其貌不扬,唱的小曲还挺好听儿,不过就是感觉不太雅致,歌词还有腔调,怎么听,都有点像黄段子。

那田寡妇见老头追了上来,又听到那羞人的小曲,气呼呼的回过头,红着脸对老头啐了一句:“老色鬼!臭不要脸的,别跟着俺!”说完,大P.股一扭三晃荡,脚步更急促了。

“哎呀,大P.股!慢走,哎呀,不是…田妹妹慢走,让哥哥我来帮你提筐子吧。”老头对于田寡妇的笑骂也不在意,嘴里嘻嘻哈哈的笑着,一脸猥琐之态的尾随田寡妇逐渐远去。

最后小湾子就剩下我们几个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大眼瞪小眼,谁也不敢在水塘边玩了,纷纷收起了渔网,各自散伙回家了。

而回去的一路上,我与铁柱二蛋他们打打闹闹,稀里糊涂的也就把看到女婴的事儿给忘到脑后了,回到家里这件事也没对我爸妈提起过。

我原本以为这件事这就样过去了,没成想,当天晚我又发烧了,而且比之前烧的还要严重,这一次,甚至险些要了我的小命。

我发烧的时间是在晚上10点左右,当时我们一家三口还没睡,坐在炕上有说有笑的唠着闲嗑,冷不丁的,我突然感觉眼前白光一闪,紧接着脑袋天旋地转一般,便一头栽倒在炕上不省人事了。

这下可把我爸吓了一跳,扶起我摸了摸.我的额头,发现滚烫不已,他以为我又发烧了,顿时吃了一惊。

有了上次的经验,他二话没说,跳下地,急匆匆的,踏着夜色就跑去王婆子家求灵符去了,剩下我妈一人,抱起我搂在怀里,摸着我的额头干着急。

十多分钟过去,我爸把灵符求了回来,烧成灰放进碗里,倒上水,因为我昏迷醒,硬是撬开我的嘴灌了下去,完事之后他二人便守在我身旁,瞪大了眼睛望着我,等着我退烧醒过来。

过了一会,我爸摸了摸.我额头,发现烧是退下去了,不过奇怪的是,我的身体突然间变得异常冰冷,并且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极其微弱,毫不夸张地说,那时的我用气若游丝形容最为贴切了。

只见我这时双眼紧闭,面色暗黄,手脚发僵,任凭我爸妈在怎么呼喊也没转醒,用他们的话说,我当时除了能够呼吸意外,跟死人没什么两样。

“喜儿吆,你可别吓娘喂,你这到底是咋滴了。”我妈死死的抱着我,见我半死不活的模样,可把她给吓坏了,她说话连牙齿都打颤了,她抬起头,语气急促的对我爸说:“国华,你看喜儿这是咋回事啊,王婆子的灵符不顶用了啊,喝完灵符不但没好咋还变严重了,要不你还是把王婆子请来,让她亲自给瞧瞧吧。”

我爸见我那模样,比我妈好不到哪去,眼里全是痛苦之色,不过他到底是个老爷们,还没有失了方寸,声音低沉的说一个字:“中!”披上绿色解放大衣,拿起油灯,推开外屋门又向王婆子家跑去。

当时我们这的农村外面还没有安装路灯,一到晚上,整个村子黑压压一片,道路也不好,每下完一场大雨,雨水都把路面冲洗的坑坑洼洼。

我爸踩着高低不平的土路,拿着油灯,借着微弱的灯光,一脚深一脚浅的向王婆子家跑去,因为跑的急,被绊倒摔了好几个跟头,不过为了请到王婆子救我,他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,咬着牙继续跑。

功夫不负有人心,半个小时后,王婆子终于被我爸请了过来,不过是强拉硬拽请来的,王婆子显然是在睡梦中被我爸亲叫醒的。

一进屋她就揉了揉睡意惺忪眼睛,语气不满的嘀咕道:“国华呀,不是我说,你们两口子是真能折腾人,大半夜的还把老婆子我叫来,双喜不就是发个烧嘛,也么啥大毛病,再者说,不是喝过灵符了嘛,有啥事,明天在叫我也不迟啊。”

我妈拉住王婆子的胳膊,急忙说道:“王婆婆哟,喝了你的灵符喜儿这烧是退了下去,可是这身子突然冰凉的了,你快给瞅瞅吧,这到底是咋回事啊?”

“竟有这种事,我看看。”王婆子听完,眉头一皱,来到我的身旁坐下,探出干巴巴的手掌摸了摸我的额头,又掐了掐我的人中,当她抓住我的手腕,发现又僵又冷之后,脸色变得异常难看。

“看来双喜白天又看到什么邪乎的东西了,他的被魂吓丢了,不过,按理说魂丢了身体也不应该这么凉啊,咋回事呢?真是奇怪。”王婆子松开我的手腕,抬头对我爸妈讲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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